梁平有一种残酷现实亲眼所见,你所看到的,也是这样吗?
这就是我所亲眼看到的残酷现实:
梁平农村老年人,只要儿女们觉得老人已经病入膏肓,或者是儿女们觉得老人都这么大岁数了,也活够了,也有的老人对后人交代说觉得不行了就不要送医院,免得死在外面不能回家【农村风俗在外面去世的人不能回家,只能放在屋檐边】,具体什么原因其实我也说不上来,反正就是差不多90%左右的老人,无论他们的后人经济条件如何,只要是突然动不了,或者是突然不吃饭了,几乎上不会送医院抢救,后人们就是把老人放在堂屋的一个小板床上,守着老人,等待老人断气……
堂屋,原本是供奉祖先与接待亲朋的厅堂,此时却成了老人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驿站。
病榻周围,子孙们默默守着,有的会长达一周之久。
生命如渐渐熄灭的烛火,微弱摇曳,最终沉寂。
那流逝的每一刻都如此缓慢而清晰,仿佛时间也放慢脚步,让在场者细数着生命流逝的每一滴。
是经济重担的压迫?是乡土旧俗的沉重?还是生死观念的固守……这些无形之物编织成一张大网,将生命困在堂屋中央,等待着生命枯萎凋零。
这景象宛如一副画面在我心中挥之不去:
一张简陋的小板床置于堂屋,床上老人气息微弱,周围人影默默静守。
当生命之烛行将熄灭,我们究竟该用怎样的目光去凝视,又该以怎样的方式去托起那最后一点微光?这无声的叩问,沉重地悬在每个人心上,在烛火熄灭后的黑暗里,久久回响。
附近又有老人接连去世,这场景在我心中反复浮现,竟渐渐模糊了双眼。
小板床上躺着的,某一天也会是我自己吧?每每思及此,一种冰冷的恐惧便从心底悄然升腾,窒息般攥紧我的呼吸。
你所看到的,也是这样吗?
若果是你,你是将老人送医尽力挽救?还是这样守着老人慢慢离世?
【配图与文无关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