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平母亲用一只公鸡换回一个亲生儿子...阙佐儿的故事!
他是一只红鸡公换来了“佐儿”的名字,也开启了他独特的人生。他有技艺高超的“老戏骨”父亲言传身教;他多才多艺,会正骨、懂维修、能打猎;他生意失败却未气馁,在艺术传承上坚守初心。他就是梁山灯戏国家级传承人阙佐儿【大名阙太纯】
在去年今年,他还先后入选了重庆2024年第四季度“重庆好人榜”。回顾《2025年第一季度“中国好人”候选人名单》

文:周舟
1.佐儿”的诞生
红鸡公换来的名字传奇
提起“佐儿”叔叔,只有在川剧团长大的家属娃儿才这样亲切地称呼他,他就是梁山灯戏国家级传承人:阙太纯。
“佐儿”这个有趣的名字,是怎么来的呢?他出生在刚刚解放建立新中国的1950年,那时候国家资源匮乏,基础薄弱,百废待兴,更别说老百姓的生活,那是相当的艰苦。
“佐儿”打小体弱多病,没有奶水的母亲看着孩子瘦小病弱,在篮子里嗷嗷待哺的样子,为了能把他带活,有一口饭吃,两口儿实在是没有办法,就把他过继给一位相好的朋友,俗称“抱”给了别人。
写完“抱约”的那天夜里,母亲坐在油灯下流了一夜的泪...
哪里晓得,“佐儿”到了别人家,活蹦乱跳长得又白又胖,“泡梢”得很,还从来不生病。
这可让阙奶奶“着急”慌了,我们家的大胖小子不能够白白的送给人家了,两口子一合计,把家里唯一的一只红鸡公给他们送去,把娃儿“佐”回来(交换的意思)。
别说,这两家人的关系确实好,收养人虽然很不情愿,但看着阙奶奶爱子心切,娃儿的健康也没有问题了,更重要的是自家的媳妇刚刚生了娃儿,正在为坐月子的营养发愁,一只大公鸡在当时堪称奢侈品,只有解放前的地主家才吃得起。于是就爽快地答应:“佐就佐”。
一只红鸡公“佐”回了娃儿,取回了“抱约”,阙奶奶在西大街经常给邻里乡亲,摆她“鸡公佐儿子”的故事,“佐儿,佐儿”的名号就这样传开了。
2.戏梦的启蒙
在父亲光环下踏上艺术路
“佐儿”父亲阙德芳老先生是闻名川东渝的“老戏骨”,不论是武功戏,花脸戏,丑角戏,还是男扮女装的反串旦角“媒婆”戏,他是演什么像什么。
阙爷爷作为剧团的元老,每天早上都要给年轻演员指导练功,排练唱腔吊嗓子,“佐儿”就跟着父亲在一旁默默地观看。
时间久了,老爸看着4岁的儿子如醉如痴的样子,“来来来,干脆一起来练”,无心插柳柳成荫,就是这么一练无意间打开了“佐儿”追求艺术的阀门。

▲阙太纯在梁山灯戏《抢公公》剧照
由于家里娃儿多“出头的椽子先遭难”,小学四年级时为了给父母分担家庭的重负,他就辍学了,正式加入了梁平剧团做了一名小演员,主演的第一部戏是《红岩》连本戏里的“小萝卜头”。这一演就是60年,这一演就演成了今天的“戏痴”。
3.可爱的阙爷爷
老顽童的温暖日常
1980年代初,阙德芳老人家患上了严重的哮喘病,单独住在剧团筒子楼最角落一间房子里,很远就能听到他“吼吼咳咳”的声音,常常在楼道里发出低音炮似的回响。
有一天半夜,阙爷爷无意中的一声咳嗽吓跑了正在撬门锁的小偷,大家都想不到他的咳嗽还具备了防盗功能。有了这天然的保安,那几年剧团几乎没有闹过强盗。每次见到我,他就要在我脸上揪一个“瓢瓢,吃个赳赳”(用手在脸上扭一下),这是他表达喜欢一个人的方式。
提起阙爷爷揪“瓢瓢”,他最喜欢的对象就是“小雅”妹妹了。
我常常看见小雅坐在剧团的石头凳子上,呆呆地思考着什么,白白的皮肤,大大的眼睛,萌萌地透着灵气,小雅喜欢戴一顶大红色的风雪帽(用毛线手工织成的),穿一件小碎花的棉袄子,像极了《城南旧事》里的小英子,每次走过我的身边,我的耳边仿佛就响起李叔同那首歌“长亭外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...”。
每次见到小雅,阙爷爷脸上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,三步并作两步就凑过去。
“哎呀,我的小雅乖乖!”话音未落,他那布满老茧却无比轻柔的手,就轻轻揪起小雅脸蛋,虽是扭着,力道却把控得极好,生怕弄疼这小宝贝。
平日里,阙爷爷只要得到一颗糖,或是一块小点心,都会像捧着稀世珍宝般,小心翼翼藏在兜里,等见到小雅,立马掏出来,递到她面前:“小雅快尝尝,甜得嘞,就像咱们小雅一样逗人喜欢。”
有一次临近春节,阙爷爷在院子的花丛里,看到一只彩色的蝴蝶,只见他戴着老花镜,半眯着眼,轻手轻脚全神贯注地把这只蝴蝶拿下。
等到小雅放学了,笑眯眯地捧着蝴蝶来到小雅的面前,小雅以为阙爷爷又想来吃“瓢瓢”,赶紧跑开,老爷子坐在剧团的石凳子上“失望”了好久。后来爷爷才告诉小雅,这是爷爷送给你的“新年礼物”......
阙太纯在梁山灯戏《卖驴》中扮演“爷爷”一角的剧照。
长大后我们回想起那个时候的阙爷爷呀,那可真是一个老顽童老宝贝,老少合三班,我们都愿意和他嬉戏玩耍...
阙爷爷离开我们的那天,梁平下了一场好大的雪,剧团的水泥坝子里站满了前来送别的人群,每个人的睫毛里开满了雪白的绒花,肃穆的眼帘上都挂着扑簌簌的泪滴...人群中的小雅妹妹,哭得最伤心......
4.舞台沉浮
从台柱子到人生波折再回归
有了父亲的言传身教,从小耳濡目染的“佐儿”,学什么会什么,演什么像什么,在艺术的道路上越走越宽。
大型神话剧《宝莲灯》里他是沉香,《沙家浜》里他是郭建光,《红灯记》里他是磨刀人,《穆桂英大战洪州》他是杨宗保...太多太多的好戏,他是绝对的男一号,成了名符其实的台柱子。
十年动乱期间,剧团解散,“佐儿”叔叔被迫离开心爱的戏剧舞台,到国营印刷厂当切纸工。后来1972年样板戏盛行,“佐儿”才得以重返舞台,出演了很多经典的角色。
5.童年趣事
与“佐儿”叔叔相处的点滴
《宝莲灯》这个戏里有一个丑角“秦官宝”,其中一句台词特别地搞笑,先生出对:“菜籽开花恰似金钱满地”,秦官保对答:“高粱结籽,犹如臭虫一坨”。
每次他们演到这里的时候,我都要丢下手里的笔,快速地跑到剧场,看完这段又跑回家继续作业...
还不时学着秦官宝的样子,拿腔拿调地:“高粱结籽,犹如臭虫一坨。”佐儿叔叔看到我学戏的样子,“来来来,我教你。”哈哈哈,我哪里是演戏的材料嘛。
我小时候嘴巴甜,又喜欢帮忙跑腿,剧团里的叔叔阿姨哪家炒菜缺酱油啊,盐巴啊,醋啊,都喜欢叫我帮忙,那时候我腿脚真的快,一溜烟的功夫就把事情办成了。
佐儿叔叔使劲夸我:“这个娃儿从小就“跳攒”(勤快靠谱的意思),打个酱油,北门打不到,跑到东门就要打到起”...佐儿叔叔的话助长了我的虚荣心。有时候会很主动地游走在筒子楼里,看看哪家需要我打酱油。
▲2024年10月1日,在北京举办的第八届中国戏曲文化周活动上,阙太纯(右一)出演梁山灯戏《刻舟求剑》,来源:文明重庆
有一次我记不得惹的什么祸,被我父亲拿“刷条子”打得浑身都是“猪儿梗梗”,夏天衣服穿得少,实打实地挨了一顿打。佐儿叔叔路过我家赶紧进屋拉住我父亲,经过佐儿叔叔的“改交”,父亲终于停下了高悬在我头顶的刷条子。
待父亲离开之后,我向佐儿叔叔袒露被打的地方:“佐儿叔叔,你看嘛,这些都是仇恨的伤疤,呜呜呜...”
看到我伤心的样子,佐儿叔叔悄悄地告诉我:“你屋老汉是个杀牛匠,以后你老汉打你,你莫这样老大老实地让他打,你只要记住这三条,保证你挨不着打。第一:你老汉一动条子你就使劲哭。第二:你莽起吼,哦喝连天地喊妈。第三:钻床脚,钻到你老汉条子打不着的地方。”
哈哈哈,佐儿叔叔这招确实管用,自那以后,每次挨打,我身上再也没有“猪儿梗梗”了。我心想,佐儿叔叔这么有经验,估计他小时候也是个“金凳”(指打铁用的铁砧,长期被捶打)。
6.多才多艺“万精油”
生活中的全能能手
我十岁那年的春节,几个剧团的男娃儿在院子放火炮,一个大大的炮仗一点燃,立马就用一个烂洋瓷盆盖住,大炮仗的威力直接把瓷盆冲得好高,看着高空的瓷盆重重地垂落下来,仿佛就是一场自由落体运动。
娃娃们都感觉到太刺激太好玩了,寓教于乐还能够学习到物理知识。哪里知道乐极生悲高兴过了头,我的脚踝崴到了路边的一块砖头上。
不一会我的脚肿得像个馒头,痛得亲叫唤,小朋友们都傻了眼,赶紧喊来了我的母亲。母亲连忙扶起我,第一时间把我送到卫协(卫协后来改名梁平县中医院),结果春节医院里没有骨科医生值班,又是晚上了。
犯难的母亲突然想起了佐儿叔叔,一拐一瘸地来到佐儿叔叔家里,只见佐儿叔叔二话不说,马上用酒精使劲在我的受伤部位用力揉搓,那个力道啊,比我长大后任何一个洗脚城里都要酸爽,揉得我是火辣火漂的,再痛我也强忍住没有哼一声。
佐儿叔叔在药箱里找出他的秘制膏药,在受伤部位一贴,第二天早上,奇迹出现了,居然消肿了,不久就痊愈了。
佐儿叔叔这个手艺也是深得阙爷爷的亲传,当年武生练功,经常磕磕碰碰闪腰伤腿,他便学会了正骨疗伤,舒经活血,推拿按摩;
哪家有个电线短路,保险丝烧了,他便是乐于助人随叫随到的免费电工;
哪家的钥匙丢了锁儿堵了,他便整锁配钥匙;
缝缝补补的针线活,皮鞋跑线了他又是个皮匠;
他还是一个好木匠,年纪轻轻就会老木匠才有的手艺,可以杀“燕尾榫”自己做柜子...他会的东西确实太多了,干什么都喜欢动脑筋,什么不会便马上学,一学他就会。
心灵手巧的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“万精油”,师兄妹们都戏称他除了生毛儿不得行,没得啥子他不会的,为人和善从来没有跟任何人红着脸说过一句话,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说他一个“不”字。
7.电子厂风云
技术标杆的成长之路
佐儿叔叔不仅在剧团里是个多面手,在生活中也是个充满趣味的人。1980年代后期,随着国家改革开放的深入,各单位兴起了搞第二职业,剧团挑选了一部分稍微年轻的团员,成立了新星电子仪器厂。
佐儿叔叔当仁不让地进厂搞技术,在组装电视收录机方面有着令人惊叹的技术表现。他在老师的指导下,从识别元器件、基础单元电路工作原理学起,到后来声、光、电、影像通路的精通。
他组装电视机的速度极快,别人组装一台的时间,他能组装两台,而且又快又好。他亲手组装的电视、收录机,运行稳定,极少出现故障,在厂里的质检环节几乎是零次品率。
▲阙太纯(中)在梁山灯戏《抢公公》中剧照。
他还善于总结经验,优化组装流程,将原本繁琐的工序进行合理简化,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,成为了厂里当之无愧的技术标杆。佐儿叔叔搞这些,对于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,用人用到刀刃上了。
8. 维修达人
电视机的神奇修复
有一次,我家里的彩色电视机突然没了图像,只有嘈杂的雪花,电视里正在播放《陈真》,这还得了哦,我急忙爬到楼顶转动着“屋顶天线”,扯破了嗓子大声与楼下的父亲对话,
,实在是听不见,只好鼓捣几下之后跑下楼,电视上还是麻糊糊的雪花,那天晚上看了个寂寞。
没办法,父亲请了外面的维修师傅来看。师傅检查一番后,摇着头说显像管坏了,得换个新的,要几百块钱。父亲怕遇到套路,就立刻想起了佐儿叔叔,对,有困难找佐儿。
佐儿叔叔爱学习,在电子厂的时候,他对电视机部件有着深入的研究,常常拆解电视机来了解其内部结构。
这一钻研精神在电器维修上派上了大用场。只见他凭借自己对电视机内部结构的了解,开始仔细排查。先检查了线路连接,发现并无松动或损坏。
接着,拿上万用表对各个电子元件进行了逐一检测,最终发现是一个小小的电容出现了问题。
他找来合适的电容进行了更换,不一会电视机就恢复了正常画面,图像清晰。佐儿叔叔这次成功维修,不仅为我们家节省了一笔不菲的费用,也让我们全家人对他的技术更加佩服。
▲阙太纯(右5)《好人邓平寿》中扮演七表叔
9. 除害能手
打麻雀与撵野兔的故事
八十年代初,国家号召全国人民“除四害”,每到农民丰收的季节,成群结队的麻雀,糟蹋了很多的粮食,农民伯伯却束手无策。在剧团佐儿叔叔第一个响应国家的号召,做起了“除四害”的排头兵。
一个夏天的夜晚下着大雨,剧团筒子楼2楼窗户边,正对的几棵梧桐树上停满了躲雨的麻雀,佐儿叔叔就像个经验丰富的猎人,眼睛紧紧盯着目标,雨滴打在他身上,他却丝毫不在意,专注地瞄准着麻雀。
“砰”的一声,一只麻雀应声落地,一群麻雀飞走,他又换下棵树,同样的技法来回穿梭。
由于雨声实在太大,树上的麻雀飞走了又飞回来,根本打不完,佐儿叔叔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。那天晚上,看者都有份,我第一次吃到了佐儿叔叔的油炸麻雀,那叫一个香。
那个年代还没有禁枪,气枪可是他的宝贝,走到哪里去演出就要带在身边,有时候买不到气枪弹,他就自己造。
他找来电工用的粗保险丝,自己打磨好模子,把一截保险丝放到到模子里一冲,几颗气枪弹就分分钟搞定,你说佐儿叔叔聪明不聪明。
佐儿叔叔打回来的麻雀,经过他的烹饪油炸,成了餐桌上的美味。特别是下乡演出,他带着电炉子,用演出卸妆的菜油来炸麻雀,全团的的演职员工集体享用美味。
佐儿叔叔既除了“四害”,又改善了大家的生活,两全其美的故事,成了那时候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除了打麻雀,佐儿叔叔还喜欢上山撵野兔。他身手敏捷,带着他的猎狗在山林间奔跑。他是看“行迹”的高手,此山有没有野兔出没一看便知,他能够准确地测算出野兔奔跑的路径、方向,就在那个“呛口”上放上一张大布网。
一旦猎狗发现“有唠”(野兔的踪迹和味道),他便会放出猎狗穷追不舍。伴着猎狗的狂吠,野兔根本找不着北,只有往“呛口”上撞。很多时候,他都能满载而归,用野兔改善大家的生活,那香喷喷的野兔肉,至今还让人回味无穷。
剧团的“方文仪”经常说的一句话:“了然”,代表了那个时候最美丽的心境。
▲孩子们好奇地围坐在梁山灯戏表演者身边,来源:梁平双桂幼儿园
10.生意场上的挫折
货运生意的辛酸历程
到了1990年代,看到大家都在做生意赚钱,佐儿叔叔也心动了。他贷款买了辆大货车,让儿子和侄子做起了从重庆拉长安车到东北的货运。
那时候还没有高速公路,在遥远的东北,两个孩子举目无亲,面临交警罚款,车胎爆裂,高昂过路费,等候货源等等,那真是现实版的“人在囧途”。
两个吃苦的娃娃身无分文,只能卖掉了备胎,喝着自来水,一路辛酸地才回到梁平。再加上竞争也非常激烈,半个月等不到一车货,没搞两年就亏惨了。
面对巨额的贷款,他并没有气馁,而是更加努力地在剧团工作,慢慢还清了债务。后来说起跑车这个生意,佐儿叔叔脑壳直使甩。
11.艺术传承之路
梁山灯戏的坚守与推广
虽然在生意场上失败了,但在艺术的道路上,佐儿叔叔却有着自己的坚持。他经常对要好的朋友说:“为什么我早已进入了古稀之年,还一直在舞台上奋斗,我是想把这门艺术传承给下一代,不能够让梁山灯戏的星星之火熄灭啊”。
佐儿叔叔总是觉得自己一生的艺术生涯太平凡,艺术造诣距离当年他父亲对他的要求还差得尚远,这就是他一直奋斗的动力。
在传承梁山灯戏这件事上,其实他早已超过了父亲。他四处奔走,进学校、下社区,给年轻人传授梁山灯戏的技艺。他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经验和心得分享给大家,希望能让更多的年轻人爱上这门古老的艺术。
梁山灯戏是一个很小的剧种,要靠老的传帮带,带学生一招一式要口传心授,他既是演员,又是化妆师,还是老师。他早已把灯戏舞台当做了他自己的生命,留念它,惦记它,舍不得它,更不愿离开它,灯戏舞台就是他最平凡的一生。
从1992年“天下第一团”开始,一个塑料口袋装着他的化妆包,一直藏着他的“戏痴”梦,这个梦一直就住进了他的心里,这个梦跟着他一跟就是33年,直到梁山灯戏进北京,在梅兰芳大剧院里,好多年轻的同事才揭开了他化妆包的秘密。
如今,75岁的他依旧活跃在灯戏舞台上。他的身影或许没有年轻时那么矫健,唱腔或许没有年轻时那么高亢,从当年意气风发的当家小生,到现在舞台上的老生专业户,但他对梁山灯戏的热爱却丝毫未减。
他说,热爱它,就要为它付出,就要心无旁骛地投入。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更多的年轻人超过他,把梁山灯戏传承下去。
只要不提与灯戏相关的事情,他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。但是只要一上舞台,他的身心就全部投入到剧情当中,就是一个德艺双馨的舞台表演艺术家。
佐儿叔叔的一生,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,他就像一颗平凡的星星,在自己一生追求的灯戏舞台上闪闪地发着光。他善良、能干、乐于助人,用自己的方式诠释着生活的美好。
他最大的美德就是平凡,他的平凡就是他一生最闪光的地方。